【莫能】玩笑把戏
摸摸莫能，因为莫斯提马普攻的小魔杖开的脑洞
HPparo
——————————
“下一节课是什么？”
能天使打了个哈欠，拖着缓慢的步子在走廊中前进，新学期伊始课程表总是密密麻麻排满了课，经过一上午魔法史和变形课的洗礼，她现在头顶上的光圈都暗淡了不少。
“黑魔法防御课。”德克萨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她。刚刚午饭时间在礼堂遇到了斯莱特林的某个“旧朋友”，德克萨斯看上去心情并不美好。
“听说又新换了一位教授，看来那个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岗位有诅咒是真的。”能天使又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这次又换了哪一位不信邪的家伙。”
“要我说这门课应该取消。”可颂在纸上来来回回地列了好几个式子，算着最近的收益，“这样我就能多出一下午的时间去卖一些笑话商品——”
“安静点，到教室了。”德克萨斯轻声打断了可颂的抱怨，她们现在聚集在地下教室里，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起上课。能天使扯了扯脖子上的红色领结，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教室四周。
“这是什么？”她盯着一面被蒙了黑布的高大笼子，好奇地凑了过去。
“应该是上课用的道具？”空终于追上了她们，顺势贴着耳朵在黑布上面听了听，她听到了振翅声，抬头道:“好像是长着翅膀会飞的东西……”
“拉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能天使要比空动作更快，她拽着黑布用力一拉，一群绕着笼子乱飞的小精灵一边发出尖锐的叫声一边直直地朝着她站的方向冲了过来。
“既然这么渴望自由，那不如一起出来和我们开个party！”能天使很明显没有被小精灵吓到，她兴奋地举起魔杖（阿拉霍洞开！），把困在里面多时的小精灵放了出来。
“能天使，别——”德克萨斯想制止她，却得到对方一个满不在乎的笑:“我知道这么做不太好，但后果最多只是被叫去关禁闭，毕竟是被诅咒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出现意外很正常吧！为什么不制造点快乐呢！”
这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小精灵们像火箭一样地在地下教室的每个角落里寻找它们感兴趣的东西。
其中两个拉着可颂藏在长袍下的笑话商品，把袋子提在半空中，可颂正大惊失色地追着她赖以生活的货物乱施魔咒;有几个撞出了窗户，大摇大摆地在破碎的窗外对想要把它们抓回去的学生做鬼脸，后排的人被碎玻璃撒了一身。 其余的小精灵还在继续有效地破坏着教室，这比一头解开束缚的喷火龙的破坏力还强。它们抢夺着学生们的书本，撕碎了再四处泼洒。举起垃圾桶整个倒放，抓起书包和课本就往窗外扔去……
几分钟以内，半个班的学生们都缩在了一个角落，而罪魁祸首也意识到这并不是制造了什么乐子，搜肠刮肚地用自己能想到的咒语，试图解决一部分小精灵。德克萨斯在她身后施了一个结冰咒，一只小精灵被冻成冰块砸在课桌上。
“我想我应该没有进错教室……嗯？你们在做什么？”
教室里缺少的那个人终于姗姗来迟，蓝色头发的教授抱着课本推门而入，虽然她一来就面对一地狼藉和瑟瑟发抖的学生，但她脸上表情并没有显得多吃惊。
能天使觉得现在自己才是那个中了冰冻咒的小精灵，她看着站在面前的教授，差一点手不稳把魔杖跌落在地。
“能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能天使小姐？”莫斯提马语气平淡到仿佛在询问能天使昨晚睡得好不好，还转过头对德克萨斯表示赞赏:“德克萨斯小姐刚刚的处理措施很棒，格兰芬多因为你的表现值得加上五分。”
“如果她知道是能天使搞出来的乱子，估计又要倒扣五十分。”可颂抱着好不容易抢回来的袋子咕哝道。
“就……刚刚……”能天使突然张口结舌，她本想开个玩笑糊弄过去，但莫斯提马脸上挂着的若有若无的笑令她大脑无法运作。她支吾半天，决定老实交代:“我把小精灵放了出来。”
“这样啊。”莫斯提马点点头，好像毫不感到意外，她挥了挥魔杖，把满地的课本碎片恢复，顺手解决了试图逃出去的剩下的小精灵，招呼学生们继续上课。
“对了，既然这样，那只能委屈能天使小姐今晚结束所有课程后来我办公室领一下惩罚吧，我想麦格教授也会同意的。”就在能天使以为对方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时，她听到莫斯提马这么说。
黑魔法防御课确实会出现意外。能天使咬着羽毛笔，整堂课都心不在焉。莫斯提马只靠一堂课就非常受学生欢迎，而她的目光甚至一点都没落到过能天使的身上。
我不喜欢这样的意外。能天使想着，忿忿地咬断了羽毛笔的尾部。
下了黑魔法防御课，她们又急匆匆赶往三号温室进行草药课，九月份是龙胆草大量繁殖繁殖的季节，斯普劳特教授正在教大家如何正确给龙胆草更换花盆，并且让它们不会突然喷射出令人作呕的粘液。
“它是巴费醒脑剂的主要原料之一。”能天使拿起一个说道。“传说中能让你变聪明的药剂，服用后，能轻松通过O.W.L.s，用来考试作弊再好不过。当然，在对角巷你也买不到它，学校禁止携带的物品里它名列第二位，顺便一提，第一名是速效逃课糖。”
“我要记得没错，巴费醒脑剂的配方是如火纹蛇皮，蜥蜴脚爪粉，龙胆草与狐媚子的粪便。”空皱着眉把一棵挣扎着准备发射粘液的龙胆草塞进花盆，压低声音说，“材料都挺恶心的，如果只有喝了它才能通过，我宁愿O.W.L.s不及格。”
“它制作起来也很复杂，所以它的原材料也很昂贵。”能天使心不在焉地也把一株龙胆草塞进花盆说，“一株龙胆草黑市价格最低也有五加隆。”
“五加隆！”可颂瞬间两眼放光。
“以及私藏学校教学用材料会得到在费尔奇那里做一个月帮手的奖励。”能天使又提了一句，“我觉得五加隆不如自由自在一个月。”
“你对这种违禁品还真是熟悉。”一直沉默的德克萨斯突然出声，“刚刚那株龙胆草埋进土里的方向不对，你今天怎么了？头脑发热？”
“没什么。”能天使赶在龙胆草炸裂之前调整了它的方向，“我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能天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莫斯提马，她也是这样搞了恶作剧被对方抓了个现行。那时候她还没去霍格沃茨上学，姐姐告诉她有一位朋友要在暑假期间来她们家做客，让能天使表现得乖一点，好好欢迎对方。
能天使为这位即将到来的姐姐的朋友准备了放在门上的一盆水，她看到姐姐和莫斯提马一前一后准备进屋，还专门打开窗子叫住姐姐，期待着莫斯提马被从天而降的水淋个透心凉。
她期待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莫斯提马进门后，那盆水像是时间暂停一般悬在空中，再稳稳地被莫斯提马从门上取下来。
“你又在恶作剧了。”姐姐看起来有些生气。
“没事，小孩子嘛，也没造成什么损失。”莫斯提马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妹妹？和你的性格还真不像。”
“莫斯提马你也太没有原则了，没造成损失就不算了？”姐姐还是象征性地弹了弹能天使的额头，“下次不能这样了！”
“好——”能天使口是心非地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怎样能够成功地在莫斯提马身上实施一个恶作剧。
她一次都没有成功。莫斯提马像是天生对玩笑把戏免疫，总能在恶作剧生效之前察觉到不对，再轻而易举地化解。
莫斯提马仿佛永远不会生气，即使发现了她的玩笑把戏，她也会笑着揉一揉能天使的头，说着重复了千万遍的话:“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
“你也太惯着她了。”姐姐总是这么说。
“我挺喜欢她的。”莫斯提马依然用她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她正给能天使扎着一个小辫子。能天使总说自己刘海太长容易挡眼睛，莫斯提马反而教她一个麻瓜们的实用技巧。
她听见莫斯提马在她耳边说喜欢自己，气息温热，令人心跳加速。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红。
后来她也到了去霍格沃茨上学的年纪，她知道了莫斯提马每年放假去找姐姐是为了对抗魔法世界一个不能说名字的巫师，只是每次她问起来，莫斯提马和姐姐都会转移话题，并不详细解释。
莫斯提马教给她很多东西——其中包括各种学校禁止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对方每次都笑意盈盈地说“记得不可以这么做。”她也不会轻易去碰触，她虽然喜欢找乐子，但至少确保自己不会惹上麻烦。
再后来一场全魔法世界都闭口不谈的事故发生，莫斯提马刚毕业就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连同姐姐一起杳无音讯，而她在假期里走遍了莫斯提马说过的每个地方，也没能发现对方的任何踪迹。
如今在霍格沃茨再见面，莫斯提马却成了一门被诅咒的课的教授，她还像以前那样性格温和，除了外貌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时间都倒流到了能天使第一次见她的那一天。
“说说看，这又是你的恶作剧？”天色暗了下来，莫斯提马在教师休息室，似笑非笑地看着拘谨地站在桌子旁边的能天使。她挥了挥魔杖，好心给能天使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吧。”
“……对不起。”能天使摸了摸鼻头，“我没想到这节课的教授是你……”
“这么说，不是我的话你就打算不认错？而且道歉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这么严肃的你我会觉得你生病了。”莫斯提马把玩着手中的魔杖，能天使再清楚不过，十一英寸长，樱桃木，含有一根龙的心腱。她太熟悉关于莫斯提马的一切，熟悉到刻骨铭心，午夜梦回刻在记忆里。
“因为我更懂礼貌了。”能天使嘿嘿一笑，“你都走了那么久，我有变化多正常。”
“礼貌到在上课前把上课用的道具破坏掉？还是炸掉了魔药课用的所有坩埚？”莫斯提马翻着手边的一沓羊皮纸，“我可是听不少教授都说了你的光辉事迹。”她魔杖在空中轻点，一杯冒着泡的黄油啤酒凭空漂浮在能天使眼前。“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办公室里有些冷。”
“这也算表达热情的一种方式……”能天使小声嘟囔着，她捧着杯子，嘬了一口啤酒。
“那我也应该回应给你同样的热情。”莫斯提马叹气，“麦格教授建议我让你抄写《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一遍，我觉得今天的事还没到需要用那么严重的惩罚方式的时候。”
“那你……”能天使听到那本大部头书后差点手不稳把杯子扔了，莫斯提马语气里感觉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至少还是要把我教的课的课本抄一遍吧。”莫斯提马做了个请的手势，能天使面前的桌子上立刻出现了墨水、羽毛笔和羊皮纸，“时间不急，你每天下课来我这里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算。”
“莫斯提马！”能天使忍不住叫了出来，随后又小声补上了一句:“……教授。真的要这样吗？”她看到莫斯提马不为所动，只好认命地拿起笔，开始慢腾腾地抄写。
“我说了，时间不急，你想什么时候写完就什么时候写完。”莫斯提马眨了眨眼，“总比去做一个月的费尔奇帮手好多了吧？”
能天使微微一怔，这句话曾经莫斯提马给她讲解巴费醒脑剂时也说过。她抬头，莫斯提马已经不再理她，专心于手上的工作，只好又埋头于惩罚性质的抄课本中。
快到霍格沃茨的宵禁时间了，莫斯提马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壁炉里火焰的劈啪声响。
能天使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她没抄多久就开始偷懒，莫斯提马也不叫醒对方。她静静地观察着格兰芬多的少女，手在碰触到她卷起来的短发发梢时又如同触电般缩了回去。
她把长发剪了啊……
莫斯提马把自己的长袍给能天使披上，她刚刚坐定，就见大理石壁炉下面有着原本快要熄灭的火焰的炉栅里突然冒出了鲜绿色的火苗，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出现在火焰之间，像陀螺一样飞快地转个不停。几秒钟后，女人跨过炉栅，手里拿着一顶橘红色的圆顶高帽，站到办公室破旧的地毯上，掸了掸她那件细条子斗篷下摆上的炉灰。
“啊……莫斯提马，”女人说着，大步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跟你又见面了。”
“我记得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莫斯提马蜻蜓点水地回握了对方的手，淡淡地说。
“当然，我来是有正当工作的。”女人说道，“魔法部的命令，就算你到了霍格沃茨我也得跟着你来。”
“你还真是辛苦呢。”莫斯提马感慨。“这次又用了什么化名？”
“你过几天就知道了。”女人没有正面回答，“我说过了，我在霍格沃茨也有正当身份。”
“好吧，看来你要做我的同事。”莫斯提马没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她抬眼看了看时钟，思考要不要叫醒还在睡觉的能天使。
“这小丫头的睡相真差。”女人注意到莫斯提马的视线，歪着头毫不留情地评价。
“梦里可能在想着怎么下一次恶作剧吧。”莫斯提马笑笑，“明天我还得上课，我要准备休息了，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老师了吧？”女人不可置信地说，“那场事故过后如果不是霍格沃茨那位新校长——叫什么来着——”
“邓布利多。”
“对，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一定要保你，你现在应该在阿兹卡班，而不是悠哉悠哉地作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还能见到这个格兰芬多的孩子。”女人砸了咂嘴，“你别忘了我们来是要做什么。”
“……你专门过来是为了和我聊天？”莫斯提马晃着魔杖，“我现在算邓布利多的人哦。”
“啧，我只是来告诉你，魔法部那几位大人物希望你这次不要感情用事。”女人看到莫斯提马办公桌上还有一杯啤酒，不客气地拿起来喝着，“毕竟我们的真正目的是……”
“我知道。”莫斯提马打断了她，“别在这儿说。”
“说起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好奇地看着还在熟睡的能天使，“她的能力挺不错，完全可以加入……”
“她就现在这样就好。”莫斯提马再一次打断了女人的话，“所有的痛苦由我来承担就行。”
“…………”女人沉默了，末了她摇了摇头，“你还在感情用事。”
“没办法呀，这是那件事发生前就有的关系。”莫斯提马说，她轻轻地抚摸着能天使的耳朵，帮她把垂过眼睫的头发别到耳后。
“只希望，她未来，能够把我的存在，也当成一个玩笑把戏吧。”
